本月早些时候,喜欢使用特殊代词“s/he”和“h/er”的英国艺术家Genesis Breyer P-Orbridge坐在鲁宾博物馆(Rubin Museum)的咖啡馆里,那里的“试着祭坛一切”,自3月以来一直在展出h/er艺术品展览,灵感来自尼泊尔的精神传统。有2000人参加了展览的开幕式,其中至少有700人携带着护身符供品,放在博物馆墙壁两旁的玻璃小瓶里。“两千!”她/他回忆说。“我的意思是,我认为这是闻所未闻的。”
P-Orbridge的老面孔让人想起奥兹·奥斯本(Ozy Osbourne)和多纳泰拉·范思哲(Donatella Versace),他穿着一件来自西非的鲜艳的黄色和洋红相间的印花,一个木制娃娃从她的胸前口袋里探出-他/他解释说,这是贝宁一个伏都教蟒蛇崇拜的大祭司送给她的。66岁的P-Orbridge至少在两种意义上是一个狂热的人物。最经久不衰的遗产将是工业音乐的教父,这是他/他在1976年组建Bighting Gristle乐队时发明的有意识的粗糙流派。乐队的实验性现场表演是臭名昭著的响亮的、物理的“声波攻击”,有时以面对观众的卤素灯或镜子为特色。P-Orbridge也是一个狂热的人物,因为在1981年,他/她建立了一个非正式的神秘秩序-一个艺术家集体,名为Thee Temple vs Sprick Young,受到19世纪英国神秘学家奥斯汀·奥斯曼·斯皮尔斯(Austin Osman Spare)的影响。
对于海尔自身的身份、外表和性别,海尔的态度也同样激进;现在海尔的身体和存在就像海尔的音乐和艺术一样,是一件创作的作品。最著名的是,在20世纪90年代,他们和第二任妻子杰奎琳·布雷耶(Jacqueline Breyer)构思了一个项目,他们称之为“Pandrogeny”,鲁宾的目录解释说,这个项目的目的是“打破生物性别的限制,表达他们对彼此的无条件爱”。在价值20万美元的选择性手术中,这对夫妇承诺在2003年的情人节进行外表相似的配对隆胸手术。
然而,P-Orbridge最深刻的自我改造是声誉。她/他曾经在小报上剪过关于他自己的文章,标题是“把这个邪恶的怪物关进笼子里”和“这个卑鄙的人腐化孩子”。现在时代不同了。“他们爱我!”她/他说。“我们不得不说,美国一直对我很好。”
1976年,在伦敦当代艺术学院举办了一场名为“卖淫”的展览之后,保守党议员尼古拉斯·费尔贝恩(Nicholas Fairbairn)将P-Orbridge和h/er的同事描述为“文明的破坏者”。上世纪90年代初,在道德恐慌蔓延的年代,P-Orbridge被贴上撒旦教徒的标签,并被指控虐待儿童。1992年,苏格兰场突击搜查了赫尔的家,缴获了两吨档案材料。没有人受到指控,但警方警告说,他们不能保证这位艺术家的身体安全,所以,P-Orbridge和H/er第一任妻子以及他们年幼的女儿凯雷斯和杰尼斯一起逃到了加利福尼亚州索诺马县一个大约有350人的偏远社区卡萨德罗。
“我们意识到,对此最好的回应就是去美国,非常悄悄地证明我们不是这样的,”P-Orbridge在咖啡馆解释说。“就让人们自己了解我们是聪明、能言善辩、有思想、有爱心的人。到头来,这会让其他一切都泄气。它确实做到了。“。
P-Orbridge从2007年开始主要用复数来提到h/erself,以保持对死于胃癌的布雷耶的记忆。当允许自己稍微吹嘘一下时--“我们天生就有一些有趣的品质”;“如果你问,是的,我们喜欢激励别人”--这个代词的效果可能看起来相当高贵。P-奥里奇右手拿着沉重的木棍,喉咙周围密密麻麻地挂着一串护身符,增强了女王登上王位的印象。
近年来,在下东区H/er小公寓的厨房桌子上制作h/er艺术的P-Orbridge被全球艺术机构誉为前卫的瑰宝。时尚界也提出了建议-最引人注目的是美国设计师马克·雅各布斯(Marc Jacobs),他在本月早些时候播出的一场宣传活动中主演了P-Orbridge。雅各布斯在Instagram上发布了一张他的缪斯女神的照片,照片中他打着巨大的白色领结,穿着宽大的黑色大衣,带着闪闪发光的钱包。雅各布斯在Instagram上表示:“对我来说,创世纪是对真实和真实的一种栩栩如生的定义。”在一连串的心形表情符号和心眼相印的笑脸之后,一位评论者写道,“谢谢你做了一些事情。”我想,他们的意思是雅各布斯,而不是P-奥里奇,他没有保留任何一件衣服。“什么都没有,”P-奥里奇说。“这有点令人失望。但不要紧。反正也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穿这个?十八英寸的站台?太荒谬了。“
P-Orbridge批评了时尚界与无性别时尚的肤浅关系。但是,成为一名高级时装模特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真正的生存担忧。“太好笑了!”她/他说。“”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还记得,当巴罗斯为The Gap做了一次表演时,每个人都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早在两千年前,当P-Orbridge和Breyer开始实施他们的生育计划时,“跨可见性”的概念在主流文化中几乎不存在。现在,世界正在追赶充斥着“试着祭祀一切”的思想--特别是,拒绝“男性”和“女性”二进制可能是解放的一种形式。在所有这一切中,P-Orbridge被提醒了H/er Friend的话,这位古怪的电影制片人Derek Jarman于1994年死于与AN有关的疾病。“他对我说,‘将军,至少在你60岁之前,不要试图让他们理解你。’他说得很准。“。
P-Orbridge本来要带我参观展览,但他先是礼貌地问道:“你介意我去小便一下吗?”他/她手里拿着木制手杖,摇摇晃晃地走着,在他/她的肩膀上扔了一条绳子:“我要用女厕所,如果她们不喜欢,我就操她们!”然后,想起鲁宾家的浴室是中性的,她/他停下来,带着一些失望,喃喃地说:“哦,都在这里,不是吗?”随着社会范式的转变,反文化煽动者的角色需要进行一些调整。
在鲁宾博物馆的六楼,电梯门打开,通向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里面摆满了P-Orbridge的混合装置和画布。“你要进寺庙,神圣的地方!”P-奥里奇喊道,他/她张开双臂。我们对面悬挂着一幅巨大的金叶拼贴画,画中的P-Orbridge摆出十字架的姿势,仿照萨尔瓦多·达利的“圣约翰十字架的基督”。与达利的画布不同的是,P-Orbridge的“十字架(Sigil Working)”边缘是清晰的宝丽来照片。当P-Orbridge指着H/er和Breyer的裸露的小屁股和黑色的皮革包裹的四肢时,一对中年男女害羞地徘徊着。“我能打个招呼吗?”这位女士大胆地说,并自我介绍说自己叫莫琳(Maureen)。“从我十六岁开始,你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莫琳像朝圣者一样看到了波奥里奇,并如期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P-Orbridge承认,许多观看展览的参观者似乎都认为H/ER是一个精神人物。“不是神圣的,”他/她澄清道,“而是一个花了相当长时间思考存在、神秘、意义的人,思考大脑和知觉的真实品质是什么,我们能做些什么来改变人类的行为。”在“十字架(Sigil Working)”的前面是“听在这里”,在这个装置中,P-Orbridge坐在自己喜欢的橙色椅子上,接听陌生人的电话。
P-Orbridge喜欢讲述这样的故事,当他/他第一次流亡到卡萨德罗时,耶和华见证人会长途跋涉来到门前,他/他会热情地欢迎他们。最后,P-Orbridge回忆说,“他们只是过去常来喝杯茶。他们放弃了尝试。“。有一次,她/他认出了超市里的一个女人,对她开了一个危险的玩笑。“我紧紧抱住她,尖叫着说,‘强奸!她在强奸我!“当那个女人笑的时候,P-Orbridge把这作为证据:”我们已经把她从非常原教旨主义的人转变过来了,“他/她告诉我。“在那一刻,我为她感到非常自豪。一种通过幽默进行的皈依。“。装作傲慢的声音来嘲弄他/她的自尊,她/他补充说,“还有智慧。”
人们并不总是参与到P-Orbridge的笑话中来。例如,令人激动的Gristle这个荒谬的名字并没有减轻玛格丽特·撒切尔(Margaret Thatcher)领导的英格兰中部对乐队的恐惧和厌恶。同样,P-Orbridge艺术的机智经常因为其材料的离谱而被忽视。“鲁宾”中的许多作品都包含身体元素,P-奥里奇认为这些元素是一个人精神力量的宝库。“血兔”是一只刻有金色马尾辫(布雷耶自己的)的木雕兔子,上面沾满了布雷耶和P-奥里奇的血。在它的玻璃柜旁边,P-Orbridge指着他今年制作的一件名为“捕鼠器”的小雕塑,上面是用树脂浇铸的卫生棉条。2012年,当位于伦敦的英国泰特美术馆(Tate British)收购了一件同样以卫生棉条为特色的较老作品“当月的那个时候”(That Time Of The Month)时,P-Orbridge感到“既证明了正确,又感到有趣”,s/他说。他/她解释说:“这是一种在艺术界重复出现的模式。”他举了安迪·沃霍尔和达达主义者作为艺术家的例子,他们曾被诽谤,然后又受到尊敬。他/她谦虚地补充道:“这并不是说我们和他们一样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