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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岁的帕蒂·穆尔赫恩·莱登(Patti Mulearn Lydon)对1969年8月就读伍德斯托克大学(Woodstock)没有美好的记忆。摇滚节在纽约州伯特利举行,为期四天,主要让她想起浑身泥泞,幻想着洗个热水澡。
她是一名来自宾夕法尼亚州伯利恒的17岁高中生,当时她和男友罗德长途跋涉来到马克斯·亚斯格尔的农场。在三个晚上的时间里,她与来自全国各地的30万名摇滚歌迷共用一间户外卧室,其中大多数人可能在“生日快乐”的时间里都没有洗手-或者根本没有洗手。
“那里没有食物和水,但我们的一个人把一个苹果切成了27片,我们都分享了,”她说。她说,在某个时候,农场邻居的一条花园软管被传了出去,陌生人把它用作洗澡和喝水的公共来源。
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场全球大流行期间,在这场大流行中,超过100万人死于 。
虽然伍德斯托克没有在H3N2大流行的高峰期举办(第一波在1969年3月初结束,直到当年11月才再次爆发),但这个肮脏的节日在病毒仍然活跃且没有已知的治疗方法的情况下继续进行。生活图片集通过。
H3N2(或更广为人知的“香港流感”)是一种被“纽约时报”描述为“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流感之一”的流感毒株。香港于1968年7月中旬报告了首例H3N2病例,它是从导致1957年大流行的H2N2流感毒株进化而来的。到9月份,它已经感染了从越南战争返回美国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到十二月中旬,香港流感已经到达了所有五十个州。
但全国范围内的学校并没有关闭,只是因为生病的教师太多而关闭了几十所学校。口罩不是必需的,甚至不常见。虽然伍德斯托克没有在H3N2大流行的高峰期举办(第一波在1969年3月初结束,直到当年11月才再次爆发),但在病毒仍然活跃且没有已知的治疗方法的情况下,艺术节继续进行。
“我希望他们在伍德斯托克有社交距离,”莱登开玩笑说,他现在住在佛罗里达州的德雷海滩,在初级保健医生网络MDVIP担任采购经理。“你必须爬过人们才能到达任何地方。”
美国经济研究所编辑部主任杰弗里·塔克(Jeffrey Tucker)说,“生活照常进行。”“但就像现在一样,没有人确切地知道(这场大流行)最终会有多致命。不管怎样,人们仍在继续他们的生活。“。
他说,这并不令人惊讶。“那一代人以冷静、理性和智慧对待病毒,”他说。“我们把疾病缓解留给了医疗专业人士、个人和家庭,而不是政治、政客和政府。”
虽然现在比较这些数字还为时过早,但到目前为止,H3N2已被证明比冠状病毒更致命。根据疾控中心和大英百科全书的数据,1968年至1970年间,香港流感造成约100万至400万人死亡,其中美国死亡人数超过10万人。根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s Hopkins University)的数据,截至撰写本文时,冠状病毒已导致全球超过29.5万人死亡,美国约有8.3万人死亡。但根据所有预测,即使在全球关闭的情况下,冠状病毒的死亡人数也将超过H3N2。
除了对H3N2和冠状病毒的不同反应外,它们之间的相似之处令人震惊。这两种病毒传播速度都很快,会引起发烧、咳嗽和呼吸急促等上呼吸道症状。它们主要感染65岁以上的成年人或有潜在疾病的人,但也可能感染任何年龄段的人。
这两场流行病都没有幸免于富有而著名的希区柯克女演员塔卢拉·班克黑德(Tallulah Bankhead)和前中央情报局(CIA)局长艾伦·杜勒斯(Allen Dulles),而冠状病毒夺走了创作型歌手约翰·普林(John Prine)和剧作家特伦斯·麦克纳利(Terence McNally)等人的生命。美国总统林登·约翰逊(Lyndon Johnson)和副总统汉弗莱(Humphrey)都感染了H3N2病毒,并已康复,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上个月也感染了冠状病毒。
这两种病毒都感染了动物-布朗克斯动物园的一只4岁的马来虎在4月初被检测出冠状病毒呈阳性,1969年1月,圣地亚哥海洋世界的原始沙木与另外两头名为拉姆(Ramu)和基尔罗伊(Kilroy)的杀人鲸一起感染了香港流感。
这两种流行病都给外层空间带来了戏剧性的影响:1968年12月,在阿波罗8号任务期间,指挥官弗兰克·博尔曼(Frank Borman)在轨道上感染了香港流感。4月初,三名NASA宇航员在国际空间站上呆了7个月后返回地球,宇航员杰西卡·梅尔(Jessica Meir)表示,感觉就像回到了“另一个星球”。
在这两次大流行期间,恐怖故事比比皆是-从上个月纽约冷藏卡车储存的身体,到H3N2爆发期间德国地铁隧道储存的身体。
那些感染了H3N2并幸存下来的人描述了一场对COVID来说听起来非常熟悉的健康之战。“咳嗽和呼吸困难是最严重的,但正是这种昏昏欲睡让我躺在床上,”“杀手流感:大流行边缘的世界”(Killer Flu:The World on the Marink of a Epidance)一书的作者老吉姆·波林(Jim Poling Sr.)说。他在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学习期间感染了这种病毒。“康复后的X光片显示我的左肺底有疤痕。”
53岁的蕾妮·沃德(Renee Ward)记得1968年圣诞节期间,她全家在北卡罗来纳州格林维尔感染了这种病毒。她说:“我父亲先生病了,我和我母亲紧随其后。”但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症状都很轻微。“圣诞节早上,我正试着玩我从圣诞老人那里买来的新厨房套装,而我妈妈却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哭,因为我们不能去和爷爷奶奶一起旅行了。”
60岁的琳达·默里·布拉德(Linda Murray Bullard)来自田纳西州查塔努加,她记得1968年感恩节前夕,她和母亲一起去了一家“超级”杂货店。几天后,她的母亲因发烧、发冷和干咳而卧床。
布拉德说:“我在12月5日就满9岁了,但因为她病得很厉害,我们没有庆祝。”“我只是想让她感觉好点。”在平安夜的前几天,她33岁的母亲去急诊室被诊断出患有香港流感。不久之后她就去世了。
全球遏制(或至少减缓)冠状病毒的斗争给公共生活的方方面面带来了严格的限制,包括餐馆、酒吧、婚礼、葬礼、教堂、电影院和健身房。学校已经恢复到远程学习,现在大多数业务都是通过Zoom进行的。大峡谷关闭,所有迪士尼公园和拉斯维加斯赌场也是如此。职业体育项目被无限期搁置,包括自二战以来首次取消的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
香港流感使沙木(上图)和约翰逊总统(右)患病;冠状病毒也袭击了动物园的动物和世界各国领导人,包括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和加拿大总理贾斯汀·特鲁多的妻子。通过Getty Images拍摄的生活图片集;阿拉米(Alamy)。
这与香港的流感相比又如何呢?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博士后Nathaniel Moir说,在H3N2大流行期间,除了洗手和生病时呆在家里之外,几乎没有采取什么预防措施。
他说:“如果你在历史书中查找,就会发现大流行甚至都没有发生过。”“1968年,与2020年相比,人们对待它的态度有多么不同,甚至可能忽略了它,这让我仍然感到震惊。”
这种病毒很少成为头版新闻。美联社(The Associated Press)1968年的一篇报道警告称,香港流感造成的死亡人数“在12月的第三周翻了一番多”。但是这个故事被埋在了第24页。1968年,“纽约邮报”(New York Post)没有发表任何关于流感大流行的报道,1969年,报道的内容大多很少,比如新婚夫妇因病毒和扬克斯警察(Yonkers)在工资谈判期间打电话请病假而推迟蜜月的报道。
1969年8月,在伍德斯托克之后不久,一种疫苗很快就被开发出来了,但治愈的消息也没有得到媒体的太多关注。
波林说,看起来世界对1968年的大流行反应冷淡,但不同的方法可能是由于代沟。1968年,“我们对医学的所有进步充满信心。麻疹、腮腺炎、水痘、猩红热和小儿麻痹症都已得到控制。“。
塔克记得在60年代的孩子时曾被教导过“感染病毒最终会增强一个人的免疫系统”。我最鲜活的记忆之一是水痘聚会。我们的想法是,你应该在年轻的时候就把它做好,把它做完。“。
即使有了这些关于病毒的轻松想法,香港流感还是让世界大吃一惊。它与以前的大流行不同,因为它传播得很快,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国际航空旅行的增加。
波林说,我们目前对现代传染病的许多看法都是因为2003年的SARS爆发而改变的,那次疫情“把很多人吓得要死”。“这是我第一次回忆起人们戴着口罩,试图与他人保持距离,特别是在有人可能咳嗽或打喷嚏的情况下。”
塔克说,通过社会疏远和公共封锁可以控制大流行的想法是一个相对较新的想法。新墨西哥州科学家罗伯特·J·格拉斯(Robert J.Glass)在2006年的一项研究中首次提出了这一观点,他的想法来自于他14岁女儿的科学项目。
“两位政府医生,甚至不是流行病学家,”为布什政府工作的理查德·哈切特(Richard Hatchett)和卡特·梅彻(Carter Mecher)“酝酿出[使用政府强制的社会距离]的想法,并希望在下一种病毒上试验这一方法。”塔克说,我们实际上是一个宏大的社会实验的一部分。
但是,世界对相隔50年的两大流行病的反应方式之间的差异,比任何单一的解释都要复杂得多。
莫尔说:“如果1968年我48岁,我很可能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服役。”“我会有一个在韩国服役的弟弟,可能会有一个儿子或女儿在越南作战。”他说,死亡是美国人生活中更大的一部分,在某些方面也更容易被接受。
香港流感也是在历史上特别动荡的时刻到来的。有让人登上月球的竞赛,还有政治暗杀、性解放和民权运动。如果没有全天候的新闻报道和社交媒体争相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一种新的流感病毒很难争夺公众的注意力。
但是,莫尔说,即使1968年人们被告知呆在家里,他们也不太可能会抗议。例如,外出就餐在当时对大多数美国家庭来说是一种罕见的放纵。莫尔说,今天,“我们外出就餐的时间和在家做饭的时间一样多。”市场研究公司NPD Group 2013年的一项研究发现,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到21世纪头10年末,中等收入家庭从在家吃饭的时间从92%的 增加到69%。
在2020年,我们觉得被拒绝参加音乐节和餐馆是对我们自由的严重攻击。莫尔说:“我们对冠状病毒的反常很大程度上是对这个国家一切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反应。”“当它被拿走时,我们就会失去理智。”
这一点得到了莱登的响应。她对那个疯狂周末最美好的记忆不是汗流浃背的人群或音乐-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的电吉他把她吓跑了,她说-而是之后回到新泽西州一位父母家中的宁静时刻。
“我吃了最好的烤芝士三明治,喝了最好的柠檬水,”她说。还有“我洗了我记忆中最棒的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