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比尔盖茨全球健康帝国承诺更多的帝国和更少的健康

2020-07-26 16:15:55

在企业媒体公关的面纱背后,盖茨基金会一直是西方资本的载体,同时利用全球南方地区作为人类实验室。冠状病毒大流行可能会加剧这一令人不安的议程。

今年7月,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宣布美国退出世界卫生组织(WHO),这一进程将对全球公共卫生政策的未来以及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的命运产生戏剧性的影响。

美国放弃世界卫生组织意味着,该组织的第二大捐赠者--比尔和梅林达·盖茨基金会(Bill&;Melinda Gates Foundation)很快将成为该组织的最大捐赠者,这将使这个非政府的国际帝国对世界上最重要的多边组织之一产生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比尔·盖茨在大流行期间取得了英雄般的地位。“华盛顿邮报”称他为“科学支持的解决方案的捍卫者”,而“纽约时报”最近则称赞他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人”。盖茨也是Netflix热门纪录片“大流行:如何防止爆发”的明星,该剧是在冠状病毒袭击美国的前几周发布的,由“纽约时报”记者雪莉·芬克(Sheri Fink)制作,她之前曾在盖茨资助的三个组织(Pro Publica、新美国基金会(New America Foundation)和国际医疗队(International Medical Corps))工作。

新冠肺炎时代主流媒体对盖茨赞不绝口的浪潮意味着,对这位亿万富翁及其阴谋的审视在极右翼政治光谱上越来越普遍,进步人士可能会将其斥为特朗普派和Q-Anon江湖医生的阴谋胡言乱语。

但是,除了关于盖茨的公关热潮之外,还有一段令人不安的历史,这应该会引发人们的担忧,即他的基金会解决疫情的计划是否会在扩大和巩固其对国际机构的影响力的同时,同样造福全球公众。

盖茨基金会已经有效地将负责制定医疗政策的国际机构私有化,将其转变为企业主导地位的工具。它为向全球南方人民倾倒有毒产品提供了便利,甚至将世界上的穷人作为药物实验的豚鼠。

盖茨基金会对公共卫生政策的影响力实际上取决于确保安全法规和其他政府职能足够薄弱,足以被规避。因此,它的运作违背了民族国家的独立性,并成为西方资本的工具。

“因为盖茨基金会,我目睹了一个又一个政府在其主权下倒台,”学者、印度科学、技术和生态研究基金会(Research Foundation for Science,Technology and Ecology)创始人范达纳·希瓦(Vandana Shiva)博士告诉“灰色地带”(The Grayzone)。

比尔和梅林达·盖茨基金会是地球上最大的私人基金会,据报道,截至2019年底,该基金会的资产超过510亿美元。比尔·盖茨说,他的基金会将大部分资源用于“减少传染病死亡”,通过这项慈善事业,他似乎为自己赢得了传染病专家的名声。

企业媒体网络铺开了为盖茨提供建议的红地毯,他向世界建议如何处理新冠肺炎疫情。就在4月份,当病毒严重影响美国时,他接受了CNN,CNBC,Fox,PBS,BBC,CBS,MSNBC,The Daily Show和The Ellen Show的主持。在BBC上,盖茨称自己是一名“健康专家”,尽管他没有医学或任何其他领域的大学学位。

这位亿万富翁在媒体上的亮相只有一个不可否认的主题:如果全球领导人听从盖茨的意见,世界将更好地准备抗击这场流行病。时尚杂志“Vogue”问道,“为什么不由比尔·盖茨来领导冠状病毒工作组呢?”

根据比尔·盖茨的说法,创造并分发新冠肺炎疫苗给地球上的每个人是应对疫情的“最终解决方案”。盖茨基金会首席执行官马克·苏兹曼(Mark Suzman)呼应了这些观点,他宣称“必须为70亿人提供一种成功的疫苗。”

今年4月,比尔·盖茨(Bill Gates)的妻子、比尔·盖茨基金会的联合主任梅琳达·盖茨(Melinda Gates)在CNN上哀叹,她“彻夜难眠”,担心非洲的弱势群体以及他们对这种病毒的准备如何不足。6月,她告诉“时代”杂志,在美国,黑人应该先接种疫苗。

把一种拯救生命的疫苗带给非洲和美国的脆弱黑人人口,然后再带给世界各地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很高尚,比尔·盖茨肯定是在说到做到。今年3月,他辞去了微软董事会的职务,显然“现在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这场流行病上”。

盖茨基金会,“世界上最大的疫苗资助者”,已经直接捐赠了超过3亿美元用于全球对冠状病毒的反应。这包括支持英诺威制药公司、阿斯利康公司和现代公司等公司的疫苗试验,所有这些公司都被描述为开发新冠肺炎疫苗的领跑者。

该基金会还共同创立并资助了防疫联盟(CEPI),该联盟正在“广泛的候选疫苗和平台技术”上投资高达4.8亿美元。

即便如此,在检查盖茨领导的全球疫苗接种努力的现实时,可能有理由持怀疑态度。

作为地球上第二富有的人,比尔·盖茨没有理由渴求金钱。这是对盖茨慈善事业并不仅仅是出于他内心的善良的说法的普遍回应。但是,尽管盖茨经常被描述为“捐出”他的财富,但在过去的20年里,他的净资产实际上翻了一番。

与此同时,强有力的证据表明,盖茨基金会对西方公司来说就像一个特洛伊木马,这些公司当然没有比增加底线更大的目标。

该基金会前疫苗开发主管、比尔和梅林达·盖茨医学研究所现任首席执行官彭妮·希顿(Penny Heaton)来自制药巨头默克(Merck)和诺华(Novartis)。

该基金会负责全球健康的总裁特雷弗·芒德尔曾在诺华和辉瑞担任领导职务。他的前任山田隆一(Tachi Yamada)之前是葛兰素史克(GlaxoSmithKline)的高管。

凯特·詹姆斯(Kate James)在葛兰素史克工作了近10年,然后成为基金会的首席公关官。例子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自成立后不久,该基金会就拥有了几家制药公司的股份。“国家”最近的一项调查显示,盖茨基金会目前持有默克(Merck)、葛兰素史克(GSK)、礼来(Eli Lilly)、辉瑞(Pfizer)、诺华(Novartis)和赛诺菲(Sanofi)等制药公司的公司股票和债券。

该基金会的网站甚至坦率地宣布了一项使命,即寻求与疫苗制造商的“互惠机会”。

世卫组织依赖两个收入来源。一种是分摊会费的形式,也就是联合国成员国通过人口和收入分摊的强制性资金。第二种是自愿捐款,可以指定用于特定的事业。

自愿专用捐款占世卫组织当前预算的80%以上。换句话说,世界卫生组织的大部分资金都是有附加条件的。

正如墨尔本拉特罗布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退休公共卫生学者David Legge博士告诉“灰色地带”的那样,“民族国家的强制性捐款实际上只包括行政费用。它不包括任何项目成本,这意味着所有的项目资金都依赖于捐赠者。(而且)几乎所有捐赠者的资金都完全指定给捐赠者想要资助的高度具体的项目。“。

通过这些自愿捐款,世卫组织在2018年(有完整数据的最后一年)从制药业获得了超过7000万美元的资金。与此同时,盖茨基金会为大型制药公司提供了影响世界卫生组织的完美工具。

仅在2018年,该基金会就向世卫组织捐赠了2.378亿美元,使其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捐赠者。

该基金会还通过全球疫苗和免疫联盟(GAVI)间接为世卫组织提供资金,GAVI是一个“公私合作伙伴关系”,促进向贫穷国家批量销售疫苗。GAVI是世卫组织第二大非国家资助者(仅次于盖茨基金会),2018年向世卫组织捐赠了1.585亿美元。

20世纪90年代末,比尔·盖茨(Bill Gates)赞助了导致创建全球疫苗和免疫联盟(GAVI)的会议,用7.5亿美元的种子资金建立了GAVI。到目前为止,盖茨基金会已经向GAVI提供了超过41亿美元,占GAVI资金的近20%。它还在GAVI董事会占据着一个常任席位。

全球疫苗和免疫联盟本身透露,盖茨基金会“在塑造疫苗市场的努力中发挥着技术和资金两方面的作用。”

活动组织“全球卫生观察”以全球疫苗和免疫联盟为例解释说,“其他全球卫生行为者对盖茨基金会负责,但不是反过来。”

如果基金会和GAVI对世卫组织的贡献加在一起,就会超过美国政府的贡献,甚至在特朗普政府最近采取行动退出世卫组织之前,盖茨基金会就已经成为世卫组织的非官方头号赞助商。

在世卫组织总部工作了18年的社会学家艾莉森·卡茨(Allison Katz)认为,世卫组织“已经成为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受害者”。2007年,卡茨给当时的世卫组织总干事陈冯富珍写了一封公开信,批评公共机构“向私营部门乞讨,并向具有不同议程的名人‘慈善家’的基金会乞讨,这些慈善机构来自工业界。”

可以肯定的是,世界卫生组织与私人组织的密切财务关系只是在它依赖于交换捐款的程度上是一个问题。而这似乎正是正在发生的事情。

因为盖茨基金会对世卫组织的大部分捐款都是专用的,世卫组织不能决定这些资金是如何使用的,而是基金会决定的。例如,获得最多资金的世卫组织项目是其根除脊髓灰质炎项目,因为盖茨基金会将其大部分捐款专门用于脊髓灰质炎。

此外,基金会财政捐款的巨大规模使比尔·盖茨成为该组织的非官方领导人-尽管是未经选举产生的。这就是为什么制定世卫组织议程的世界卫生大会在2012年通过了一项“全球疫苗计划”,该计划是由盖茨基金会共同撰写的。

根据墨尔本拉特洛比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名誉学者David Legge博士的说法,盖茨的财政“捐赠”实际上是一种设定议程的机制。莱格告诉“灰色地带”,“他的巨额捐款完全扭曲了世界卫生大会希望看到的那种预算优先事项。”

根据“外交事务”的说法,“世界卫生组织制定的政策倡议或规范性标准在经过盖茨基金会工作人员随意、非正式的审查之前,很少会公布。”或者,正如其他消息来源在2017年告诉Politico的那样,“盖茨的优先事项已经成为世卫组织的优先事项。”

在接受“全球健康观察”采访时,一位来自大型非政府组织的高级卫生政策官员这样说:“世卫组织的人们似乎疯了。对盖茨来说,一切都是‘是的先生’,‘是的先生’。“。

2007年,世卫组织疟疾项目负责人阿拉塔·科奇(Arata Kochi)博士对盖茨基金会的财务主导地位发出警告,认为其资金可能会产生“影响深远的、基本上是意想不到的后果”。

七年后,该组织当时的总干事陈冯富珍指出,由于世卫组织的预算是高度专用的,它是“由(她所说的)捐赠者的利益驱动的”。

2017年,当泰德罗斯·阿达诺姆·盖布赖斯(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成为世卫组织总干事时,盖茨的影响力再次受到抨击。

特德罗斯之前是盖茨创立的两个组织的董事会成员,为GAVI和全球基金(Global Fund)提供种子资金,并将继续资助到今天。特德罗斯在全球基金担任董事会主席。

今天,第一位不是医生的世卫组织总干事特德罗斯(Tedros)在推特上称赞比尔·盖茨(Bill Gates)的专栏文章。

@BillGates关于#COVID19回应的精彩评论。我感谢他对@WHO呼吁的全球团结的支持,现在就投资于新的工具,以免为时过晚,并确保公平获得机会。Https://t.co/UyDhCUkEzN

盖茨基金会用来影响世界卫生组织的另一个机制是战略专家咨询小组(SAGE),这是世界卫生组织疫苗的主要咨询小组。SAGE是一个由15人组成的董事会,法律要求披露任何可能的利益冲突。

在最近的一次虚拟会议上,半数这样做的董事会成员将盖茨基金会的关系列为可能的利益冲突。

该基金会在国际卫生领域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世界卫生组织。2017年对23个全球卫生伙伴关系的分析显示,其中7个完全依赖盖茨基金会的资金,另有9个将盖茨基金会列为其最大的捐赠者。

正如总部设在英国的非政府组织“全球正义现在”所指出的那样,“基金会的影响力是如此无处不在,以至于许多原本会批评基金会政策和做法的国际发展行为者,由于它的资助和赞助,无法独立地发表意见。”

“就权力和影响力而言,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盖茨基金会面前看起来就像侏儒,”Vandana Shiva博士对“灰色地带”说。

盖茨基金会还将其财富用于影响全球卫生政策的新闻报道-也许是为了压制对其更令人不快的活动的批评。

该基金会已经向主要媒体捐赠了数百万美元,包括NPR,PBS,ABC,BBC,半岛电视台,每日电讯报,金融时报,Univision和卫报。事实上,“卫报”的整个“全球发展”栏目都是通过与盖茨基金会的合作才得以实现的。

该基金会还投资数百万美元用于新闻培训和研究制作媒体叙事的有效方法。据“西雅图时报”报道,“在盖茨资助的项目中接受指导的专家撰写的专栏出现在从”纽约时报“到”赫芬顿邮报“等媒体上,而数字门户网站则模糊了新闻和报道之间的界限。”

2008年,美国公共广播公司新闻小时(PBS NewsHour)的传播主管罗布·弗林(Rob Flynn)解释说,“如今,在全球卫生领域,你能接触到的很多东西都不会有盖茨的触角。”这大约是在基金会给NewsHour提供350万美元来建立一个专门的制作单位来报道重要的全球健康问题的时候。

媒体自由基金会(Media Freedom Foundation)主席米奇·赫夫(Mickey Huff)告诉灰色地带,盖茨基金会施加影响的方式,对于通过公关公司、赠款和教授捐赠开展工作的基金会来说是典型的。“简而言之,”赫夫说,“爱德华·伯奈斯会为这种宣传的成就感到自豪。”

难怪主流媒体对该基金会的热情洋溢的报道如此普遍,或者它在全球南方更令人不快的活动得到的关注如此之少也就不足为奇了。

盖茨基金会20多年来一直帮助设计贫穷国家的全球卫生政策,主要在非洲和南亚开展工作。它与制药业的密切关系似乎给这项工作蒙上了色彩。

虽然基金会的使命声明是这样写的,“我们看到所有生命都有平等的价值”,但对这段近代史的探索证明了另一种说法。该基金会似乎认为,全球南方既是被认为对发达国家太不安全的药物的倾倒地,也是尚未确定对发达国家足够安全的药物的试验场。

所谓的“比尔·盖茨/世卫组织非洲疫苗项目的旗舰”是白喉破伤风百日咳(DTP)疫苗。这是一个捆绑的三针免疫注射,几乎给非洲大陆的每一个孩子,但目前在美国或大多数其他发达国家没有实施。

早在1977年,英国医学专业人士在《柳叶刀》杂志上发表的一项研究表明,全细胞百日咳疫苗注射(用于dtp疫苗)的风险比感染野生百日咳的风险更大。在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种药物与脑损伤、癫痫发作甚至死亡有关后,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在20世纪90年代逐步淘汰了这种药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安全的版本(称为DTAP),它不包含整个百日咳细胞。

然而,非洲国家仍然受到财政激励,继续使用过期的、极其危险的DTP疫苗,免疫联盟将DTP作为非洲儿童的优先事项。

令人震惊的是,由丹麦政府资助的2017年的一项研究得出结论,死于致命的DTP疫苗的非洲儿童比死于它预防的疾病的儿童更多。研究人员检查了几内亚比绍的数据,得出结论,男孩的死亡率几乎是没有接种疫苗的人的四倍(3.93),而女孩的死亡率几乎是未接受注射的人的10倍(9.98)。

然而,这些惊人的数字并没有阻止盖茨基金会每年花费数百万美元将DTP疫苗推广到非洲医疗系统。

在盖茨基金会的工作中,可能没有比其根除脊髓灰质炎的努力更出名的了。然而,西方世界使用的脊髓灰质炎药物与给予全球南方的药物又一次截然不同。

该基金会已经花费了超过10亿美元,向非洲和亚洲国家分发含有脊髓灰质炎活病毒的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OPV)。这种活病毒可以在儿童的肠道内复制,并在卫生和管道条件差的地方传播。这意味着人们可以从疫苗中感染病毒。

根据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和特拉维夫大学2017年的一项研究,OPV中使用的脊髓灰质炎病毒在研究人员检查的至少20多个病例中做到了这一点-它迅速恢复了实力,并开始自行传播。

近年来,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株导致瘫痪的儿童多于野生脊髓灰质炎。在接受NPR采访时,微生物学教授劳尔·安迪诺说:“这实际上是一个有趣的难题。你们用来根除脊髓灰质炎的工具就是造成这个问题的原因。“。

早在2000年,美国就停止了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的使用。但在发展中国家,盖茨基金会使用其影响力工具来确保各国政府继续管理它。

菲律宾和刚果的脊髓灰质炎暴发都是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结果。2005年,牛津的临床传染病杂志认为,中国、埃及、海地和马达加斯加的脊髓灰质炎疫情也是由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引起的,并宣称“脊髓灰质炎的唯一原因可能是预防它的疫苗的时代即将到来。”

几年后,同一份杂志在主张发展中国家应该转向美国使用的灭活脊髓灰质炎疫苗(IPV)时写道,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不仅给孩子们接种了脊髓灰质炎,而且从一开始就“似乎在阻止脊髓灰质炎传播方面无效”。

正如“英国医学杂志”在2012年报道的那样,“最近(在印度)由比尔和梅林达·盖茨基金会推动的大规模脊髓灰质炎疫苗接种计划导致了(口服脊髓灰质炎)病例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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