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知识分子的生活

2020-10-07 08:50:20

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Oswald Spengler)是现代最深刻的悲观主义者之一,但乍一看,他的遗产自1936年早逝以来似乎已经尘封了数十年。尽管历史学家认为他不重要,哲学家认为他很麻烦,但在整个20世纪,他对许多有权势的人物产生了非同寻常的影响。维特根斯坦说他是他的主要灵感之一;荣格理论家约瑟夫·坎贝尔(Joseph Campbell)声称斯宾格勒的工作是他最大的影响;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深受斯宾格勒思想的影响;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在他的博士论文“历史的意义”(The Meight Of History)中对斯宾格勒给予了好评。基辛格在尼克松政府任职期间赠送了一卷本斯宾格勒的“西方的衰落”给尼克松总统,以“强调事件的表现”。但是,这位思想塑造了现代哲学和我们一些最高政策大师的看法的人是谁,他相信什么?

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1880年出生在布伦瑞克公国,父母是新教徒。他父亲的家庭传统上是采矿工程师和冶金检查员,而他的母亲波琳(Pauline)则来自芭蕾舞演员和波西米亚人的艺术倾向,斯宾格勒就是从那里继承了他暴躁的性格。与他的祖先不同,他的父亲是一名高级邮政秘书,严厉斥责他的孩子们任何一丝智商的迹象,这种反感肯定让年轻的斯宾格勒在以后的生活中习惯于不信任著名的思想家。正是这种继承了两种不同倾向的混合-工程和科学与波西米亚主义和艺术-为斯宾格勒提供了独特的知识优势,并为他在未来向读者提供他的独特视角做好了准备。

在学校里,他在希腊语、拉丁语、数学和自然科学方面都表现出色,之后他就读于慕尼黑、柏林和哈雷的大学。1903年,也就是他父亲去世两年后,他最初未能获得博士学位,但一年后通过了相当于口试的口试。然后,他获得了校长资格,并在萨尔布吕肯、杜塞尔多夫和汉堡过着相对平淡无奇的教学生活。当他的母亲于1910年去世时,他回到慕尼黑,在那里他以私人学者的身份靠自己微薄的遗产生活。据说他没有书,非常孤独,有点像现代的尼采。但是,像尼采一样,这些年被证明是形成性的。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构思写一本书,挑战人们对历史及其意义的常见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从1911年开始研究西方的衰落,并在1914年完成了初稿,但由于战争的原因,他不得不等到1918年才出版。由于心脏虚弱,他被免除了兵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过得很轻松。由于他的遗产大部分投资于国外,他被迫在作品出版之前一直处于严重贫困的状态。

当它问世时,它的成功使他一夜成名,他终于获得了他的才华应得的尊重和声誉。他将这场战争解释为“几百年前德国命中注定”的“历史性的阶段转变”,这让欧洲媒体指责德国人无端挑起了他们那个时代最大的军事灾难,这让德国人感到安慰。在魏玛共和国早期,他称自己为社会主义者,但不是任何明显正统的社会主义者。他拒绝了马克思,他认为马克思是英国资本主义的主要批评者,他将其定义为“致富,这样你就不必再工作了”。他认为德国社会主义的真正源头与其说是马克思,不如说是弗雷德里克·威廉一世。为了简洁地阐述他的普鲁士社会主义品牌,他用了“尽职尽责,工作”这句话。

他的普鲁士社会主义亚派自然吸引了国家社会主义者,他成为一些早期纳粹主义信徒的鼓舞人心的人物。他对魏玛共和国、马克思主义、和平主义和民主的批评在智力上帮助纳粹在思想上登上了德国政坛的顶峰,但一旦他们上台,斯宾格勒就拒绝“希特勒万岁”,此后遭到回避。他收集了数以千计的书籍和充满异国情调的原始武器,阅读莫里哀和莎士比亚的喜剧,听他心目中的英雄贝多芬令人难以忘怀的四重奏,以此打发了他的晚年。他在56岁生日前三周于5月8日突发心脏病去世,恰好在第三帝国血腥陷落的9年前。

像康德一样,很少离开他的出生地,而且出了名的不快乐,斯宾格勒过着一种外表平淡的生活,而他的精神内部却洋溢着原创思想的炽热光芒。他工作的时代是普鲁士军国主义和德国民族主义的时代,是非凡的启示和可怕的事件的时代,当Tumu

斯宾格勒对待历史哲学的方法-我们如何看待历史,以及我们可以从对过去事件的评估中获得什么意义-受到了无数非正统知识学科的启发。形态学是研究有机体的形式和结构及其特定结构特征的学科,它决定了他对时代的感知及其属性。数学被用来揭示不同文化的理性差异,并证明那些理应寻求确定性的学科的社会文化相对主义。艺术、经济、政治、文学和建筑都以罕见的权威进行了讨论,但他的事实错误和历史错误激发了他的批评者,阻碍了他的吸引力。然而,斯宾格勒的整体洞察力使他有别于其他历史哲学家,并将他的地位提高到了值得称赞的非凡智力水平。他的分析洞察力比汤因比更深刻、更令人不安,他的尼采散文和百科全书式的多种多样的知识为他的读者提供了一个奇怪而开阔的视角。与大多数伟大的思想家一样,令人信服的并不是他得出的黯淡结论。这是他描绘的世界图景,也是他对世界如何从根本上运作的解释。我们仍有可能避免斯宾格勒令人沮丧的预测,扭转他所描述的下降趋势。要做到这一点,一种方法可能是让更多的人阅读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