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派和永不特朗普的保守派必须明白,唐纳德·特朗普是工人阶级的警告。
亚历克斯是俄亥俄州一家工厂的工人。当他的工厂被一家跨国公司买下时,他明白了自己对公司来说是多么的可有可无。
亚历克斯得了流感,这使他失去了工作,有三天没有工作。当他回来时,他拿着一张医生证明,解释他为什么请病假。新厂长没有接受这张纸条,因为医生从未说过亚历克斯什么时候能回来工作。亚历克斯收到了一张修改后的便条。这一次,工厂经理说他应该每天不在的时候都给我打个电话。亚历克斯解释说,在过去,第一天打电话就足够了。工厂经理不同意,因为他擅自休了三天假,现在他被停职五天。
你可以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工厂经理几天后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他们在找更好的工作,所以他被解雇了。
在过去,他的工会会支持他,但随着工厂有了新的管理层,他的工会代表不再像过去那样与工厂管理层保持着关系,所以他们无法帮助亚历克斯。自从被解雇后,他从一份工作换到另一份工作,希望能找到一份稳定的好工作。
他在工会的工作提供了保障。它让他买了房子,养家糊口,过上了好日子。在他目前的情况下,他必须努力工作,而且可能要少得多,才能保持这种安全。
在过去的四年里,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跌跌撞撞,笨手笨脚,撒谎,破坏了美国的实验。然而,特朗普是我们政治体系中某种错误的症状。他的胜利和他的政府的噩梦本应该是我们的政治精英进行一些反思的时候,以确定制度在哪里让人们失望了。
美国指南针(American Compass)的安珀·拉普(Amber Lapp)讲述的上述故事,是我们选择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担任总统的原因之一。虽然我们中的许多人都为拜登的逝世和乔·拜登即将成为美国第46任总统而松了一口气,但现在还不是“回归正常”的时候。政治精英们不得不坐下来思考,他们是如何参与实现橙神之王的。
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就像是在看一场交通事故--你就是不能把目光移开。他的滑稽动作激起了人们的热情。反对特朗普的左翼和右翼基本上处于永久愤怒状态。让我们承认,愤怒并不是那么难。
但是,当你总是感到愤怒,当你认为我们正处于美国民主丧失的转折点时,你往往会错过许多让选民愤怒的其他事情。
我认为,包括我自己在内,人们开始关注特朗普在任期间做了什么破坏民主的事情。特朗普将司法部变成他的私人律师事务所,摧毁难民计划,强行将儿童与父母分开,他对冠状病毒大流行的处理,他愿意利用其他政府作为oppo研究等等,真的是令人愤慨,你必须要注意。然而,在这样做的过程中,我们忘记了他是我们的政治制度出了问题的一个迹象。
特朗普当选总统是有原因的。(答案不是俄罗斯。)。他之所以成为总司令,是因为两个政党都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给选民的,特别是在中下层和工人阶级中。他们心烦意乱,开始寻找一个人,任何人来倾听他们的声音。
是的,他是个骗子、骗子和混蛋。但他能够说出正确的话,让人们投票给他。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当选总统的问题仍然是问题。只要他的对手(我也包括我自己)不拿出解决方案来解决这些问题,特朗普就会继续成为一个问题。
但很难忽视特朗普世界的所有戏剧性事件。我们痴迷于他最新的推文,或者他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了什么,或者他似乎不理解美国政府是如何运作的,他似乎并不关心。
问题是经济和社会问题,但归根结底,问题不是一个什么,而是一个人:特朗普的选民。
当人们开始谈论特朗普选民时,人们会把他们说得好像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入侵者,主要是KKK星球。媒体和我们的总统所谓的精英,有时会把他们看成是想要回到20世纪50年代的种族主义乡下人。塔-内希西·科茨(Ta-Nehisi Coates)在2017年秋天写道,特朗普是第一位“白人总统”,意思是他是一位体现白人至上的总统,这意味着他的选民正在应对种族敌意,并将特朗普视为自己的表达工具:
特朗普偏执竞选的胜利,展示了一位美国总统尽管存在种族主义,但充其量也就是成功的问题奇观,而且可能就是因为他的种族主义。特朗普将种族主义从委婉和可信的否认转变为公开和自由的主张。这给这个国家的思想界带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断言,一大群美国人因为偏执而支持一位候选人,这根本不可能是正确的。这意味着系统性的偏执仍然是我们政治的核心;这个国家很容易受到这种偏执的影响;我们在文化和政治中崇尚的那些脚踏实地的美国人,与那些在私刑照片中对我们咧嘴笑的美国人没有太大不同;卡尔霍恩在工人和资本家之间建立泛高加索拥抱的目标仍然存在--实在太黑暗了。面对种族主义,左翼人士将不得不再次应对阶级团结的失败。事实证明,把所有这些都纳入到对美国和前进道路的分析中,要求太高了。相反,回应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针对情绪的争论--召唤白人工人阶级,他们是美国穷困潦倒的根基的象征,是美国开拓者精神的继承者,作为抵御尖锐偏执的可怕和经验证据的盾牌。
我毫不怀疑特朗普的一些支持者是种族主义者和仇外分子。任何看不见的人都是盲人。我毫不怀疑种族和仇外心理是其中的因素。但这不可能是事情的全部。一个国家不会仅仅因为种族而从两次选举第一位黑人总统到特朗普。一定会有更多的东西,可以让投票给奥巴马的人去为那些称墨西哥人是强奸犯的人拉动杠杆。为什么他们可能会被特朗普吸引?他们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被迫选择了一位真人秀明星?
特朗普揭露了我们美国人不愿谈论的事情--阶级。尽管在美国谈论种族问题很难,但我们喜欢假装阶级不存在。但事实是,它确实存在,它体现在中高收入美国人对低收入美国人的看法上,特别是那些穷人和白人。美国社会中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往往轻视工人阶级,尤其是白人工人阶级。英国作家克莱夫·克鲁克(Clive Crook)在2016年写道,来自具有阶级意识的英国,并没有让他为美国对待工人阶级的方式做好准备:
我是一名英国移民,在英国北部的一个工人阶级城镇长大。带着我的地方口音进入牛津大学(Oxford University),然后进入英国公务员队伍,我对自己的阶级意识和其他人的势利有了一定的了解。但从上世纪70年代起,在伦敦或牛津,我从未见过对工人阶级的赤裸裸的蔑视,而在2016年,许多美国大都市精英认为这种蔑视是可以允许的。
当我和妻子在西弗吉尼亚州买了一些土地并在那里建了一座房子时,华盛顿的许多朋友问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关于枪支、班卓琴音乐、近亲繁殖、没有牙齿的人等等的笑话经常接踵而至。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这些华盛顿的朋友都是好人。他们会被关于任何其他群体的粗鲁、残忍的笑话所冒犯。他们谴责偏见,并密切关注潜意识中的偏见。不少人反对“非法移民”这个词。然而,不知何故,他们觉得白人工人阶级罪有应得。
曾经被称为工人阶级政党的民主党,慢慢但肯定地摆脱了这个头衔。该党变成了一个分裂的政党;一个由上流白人和有色人种组成的联盟。
除了大卫·弗鲁姆(David Frum)之外,我所属的部落--从不川普(NeverTrumpers)--很少关心工人阶级选民。事实上,特朗普的一些保守派人士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看不起没有大学学历的选民,即工薪阶层选民。这两个群体都没有反思特朗普是如何成为这样的人的。两人都更多地参与惩罚共和党,而不是试图阻止另一个特朗普。这两个人都太过在线,无法像作家克里斯·阿纳德(Chris Arnade)那样花时间交谈和/或说服特朗普选民。
在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执政四年后,自由派人士和一些永不特朗普的支持者被难住了,他们将获得一张选票。如果有人可以投票给总统,那只能是因为种族主义和白人至上。但《纽约时报》撰稿人法拉赫·斯托克曼(Farah Stockman)花了很多时间采访美国工薪阶层,并指出真正的答案并不那么简单。她说:“在一家濒临倒闭的工厂呆上一段时间,你可能会发现,要把这两家公司分开是多么困难。”斯托克曼跟踪了印第安纳州的一些钢铁工人,他们有黑人、白人、男性和女性。她看到他们处理工厂倒闭的消息,培训墨西哥同行,然后不得不找工作。他们离开这家工厂去应聘薪水只有以前的一半的工作。
斯托克曼讲述了一个名叫蒂姆的人的故事,蒂姆的父亲是一名忠实的民主党人。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和与中国的贸易让蒂姆厌恶民主党,并将自己的选票投给了共和党和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
密歇根州的马科姆县(Macomb County)一直是一个流行的县。该县是底特律郊区的一个县,由工薪阶层白人选民组成。这个县就是“里根民主党人”成名的地方。在2008年和2012年,马科姆投票支持奥巴马。2016年,该县支持特朗普。就像马科姆一样,密歇根州也是如此。马科姆在08年和12年支持奥巴马,这意味着密歇根州支持奥巴马。2016年,当特朗普赢得马科姆时,他赢得了密歇根州。希拉里·克林顿(Hilary Clinton)没有花那么多时间与白人工人阶级相处,结果她失去了三个州:密歇根州、威斯康星州和宾夕法尼亚州。拜登在2020年赢得了密歇根州的支持,而马科姆县则留在了特朗普阵营,以53%对45%的支持率赢得了该县的支持。
答案是否定的,自由派和特朗普保守派从2016年开始对工人阶级一无所知。特朗普的许多保守派人士更担心的是,共和党人现在反对自由贸易,而不是担心过多的贸易到底是否对美国工人不利。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是对这个实体共和国的警告。忽视美国社会的大部分人,他们将渴望一个为他们而战的民粹主义者。
人们说,特朗普是一个憎恨工人阶级中许多人所憎恨的人。人们很容易认为这是由种族主义助长的,但如果种族主义是多年来经济不确定的结果,以及拥有大学学位的人的怨恨,那该怎么办?如果特朗普是那个分享怨恨的人,并可以与他们抗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