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前,林登·B·约翰逊(Lyndon B.Johnson)总统签署了一项新的移民法,将改变这个国家的面貌。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戏剧性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是那些真正想要限制该法案效果的人严重误判的结果。
1965年10月3日在自由女神像脚下签署的《移民和国籍法》废除了国家原籍配额制度,根据该制度,移民是根据他们的种族和血统来选择的。配额每年为来自北欧和西欧的移民留出数万个签证,而亚洲、非洲和中东的许多国家每个国家只分配了100个名额。这是一个明目张胆的歧视性制度。
根据新法律,移民的选择将基于他们在美国的家庭关系以及他们能提供的技能和培训,所有国籍或多或少都得到平等对待。
在法案通过50年后,很明显,这项法律彻底改变了美国人口的面貌。1965年,移民在人口中所占的比例处于历史最低水平。85%的人口是白人,8名移民中有7名来自欧洲。到2010年,在海外出生的美国人口比例增加了两倍,十分之九的移民来自欧洲以外。
这项法律是在民权运动的鼎盛时期颁布的,尽管它的动机是消除歧视的愿望,但在当时,它在很大程度上被1964年的民权法案和1965年的投票权法案所掩盖。甚至它的支持者也认为它的通过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象征性的胜利。约翰逊在自由女神像上说,我们今天签署的法案不是一项革命性的法案。它不会影响数百万人的生活。
其后果出乎意料的事实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该法律相当奇怪的立法历史。该法案的原始版本由密歇根州民主党人菲利普·哈特(Philip Hart)在参议院提出。伊曼纽尔·凯勒(纽约州民主党人)的“在众议院”(In The House)给了那些技能和培训对美国特别有利的人移民优惠。
约翰逊在1964年的国情咨文演讲中说,一个由所有国家的移民建立起来的国家可以问那些寻求加入的人,你能为我们的国家做些什么?但是我们不应该问,你出生在哪个国家?
然而,在围绕该法案的辩论中,保守派人士表示,根据移民的国籍选择移民是完全合适的。他们认为,美国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盎格鲁-撒克逊欧洲国家,应该保持这种状态。
参议员萨姆·埃尔文(北卡罗来纳州民主党)。他说,他反对给予埃塞俄比亚人与英国、法国、德国或荷兰人同样的移民美国权利的想法。欧文说:“我不知道埃塞俄比亚对美国的形成做出了什么贡献,尽管我对埃塞俄比亚表示了应有的敬意,但我不知道埃塞俄比亚对美国的形成做出了什么贡献。”
保守党有一个盟友是众议员迈克尔·费根(俄亥俄州民主党人),他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的众议院移民小组委员会主席。费根甚至拒绝就移民改革法案举行听证会,直到总统在他乘坐空军一号带费根去俄亥俄州时给予了他著名的约翰逊待遇后,费根的态度才有所缓和。
最终,费根同意支持改革提案,但他坚持要做出关键改变。费根没有优先考虑那些技能对美国特别有利的移民,而是坚持优先考虑那些在美国已经有亲戚的移民,并增加了一个新的优先类别,优先考虑入籍美国公民的成年兄弟姐妹。
在为这一变化辩护时,费根告诉他的保守派盟友,家庭团聚的偏好将有利于那些已经在美国人口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民族,也就是欧洲人。在被费根的论点说服的保守派团体中,美国军团(American Legion)在最初反对移民改革后,站出来支持移民改革。
在一篇赞扬费根立法能力的文章中,两名退伍军人代表表示,他设计了一个自然运作的民族起源制度。他们辩称,家庭团聚优先考虑将保留美国的欧洲特色。
他们写道:没有人像他们的直系亲属那样容易与我们现在的公民有着相同的民族血统。取消国家原产地配额的支持者担心他们已经被智胜了。
但这一计划适得其反。费根和他的盟友没有认识到的是,欧洲人移居美国的动机正在减弱,而亚洲、非洲和其他非欧洲国家的移民冲动正在增强。
移民政策研究所(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的高级律师穆扎法尔·奇斯蒂(Muzaffar Chisti)表示,你有一种巨大的被压抑的想要来到新大陆的感觉。
这些地区的一些人可以通过获得学生签证或雇主赞助,或者通过与合法居民结婚来移民,当他们在美国站稳脚跟后,他们邀请其他家庭成员加入他们的行列。
到2010年,家庭团聚条款约占美国所有移民的四分之三,它们在很大程度上让来自世界上那些费根和他的盟友认为不太可取的地区的人受益。
尽管是无意中这么做的,1965年的“移民法”实现了这个国家开国元勋许下的承诺,但在接下来的200年里,这一承诺几乎被遗忘了。美国的胸怀是开放的,不仅接待富裕而可敬的陌生人,乔治·华盛顿曾著名地宣称,而且接纳所有国家和宗教的受压迫和迫害的人,我们将欢迎他们参与我们所有的权利和特权,如果通过正派和得体的行为看来他们值得享受的话。
奇斯蒂本人就是一名来自印度的移民,他说,1965年的“移民法”向世界其他地方发出了一个信息,即美国不仅仅是某些特权国家的未来之地。奇斯蒂说:我们真的是第一个世界上最普遍的国家。这可能是开国元勋们的承诺,但花了很长时间才实现。而“65法案”在实现这一目标方面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在其50周年之际,并不是每个人都在庆祝这项使美国更加多样化的法律。在这个选举季,一些评论员加强了对移民的抱怨。有人说,不仅是因为外国人太多,而且他们的白人还不够多。
保守派作家安·库尔特(Ann Coulter)最近在接受C-span‘s Book TV采访时说,1965年的法案[改变了可以来的人]通过一系列复杂的规则,让来自与我们文化尽可能不同、尽可能贫穷的人进来,保守派作家安·库尔特(Ann Coulter)最近在接受C-span’s Book TV采访时说。
库尔特认为,自由派可能策划了1965年后的移民涌入,以便为民主党吸引新的选民。但是,尽管移民确实倾向于投票给民主党,但将他们带到这里的规则很大程度上是一项计划的产物,该计划最初是为了将不同的文化拒之门外。
汤姆·吉尔滕的新书“1965年移民法如何改变了这个国家”是“一个国家的国家:一个伟大的美国移民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