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世界:改变现实的科幻视觉

2020-07-27 06:26:12

我们都希望我们能改变过去,至少在某些时候是这样。关系,选举,对话:在我们的生活中,有无数的时刻,我们都希望有机会重新创作,或者仅仅是重新想象。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可以很容易地调整小的东西(删除一句话,裁剪一张图片),但面对大的东西(政治动荡,气候变化)却感到无助,很难不幻想重写我们的历史。

但这种倾向并不新鲜。试图重写过去,至少是在纸上,一直是艺术家和作家的出路,因为人们一直希望有不同的结局。绘图中心的展览“仿佛:从那时到现在的另类历史”展示了从1888年到现在的84件作品,“为我们如何重新想象历史叙事,以应对当代生活的创伤提供了范例。”

为了去看展览,你离开绘图中心的主画廊(展示德国画家尼奥·劳赫的优秀作品),然后下到地下室,在那里,你一生都知道的历史叙事突然消失了。一系列媒体与你正面交锋:书籍、专辑封面、杂志、自制杂志、视频和纸质作品,所有这些都在宣告各种令人震惊的现实:共产主义在美国的胜利,蚊子与人类争夺统治地位的世界,20世纪60年代魔法取代科学的伦敦,以及希特勒是西村怪兽的另一个宇宙。

陈列古老的另类历史(科幻小说的一个子类别)平装本的封面设计从荒诞到荒诞,比如甘地在《另类战士》的封面上拿着火箭筒(标语:“这一次他们不会把另一个脸颊…。!“)。经典的是,乔安娜·拉斯(Joanna Russ)的多维女权主义科幻杰作“女汉子”(The Female Man)的几个值得注意的变体,到果肉但有力的,封面图片是特里·比森(Terry Bisson)的“山火”(Fire On The Mountain),一艘未来主义宇宙飞船穿过云层,直奔着一名困惑的邦联炮兵。

对我来说,最让我联想到历史被重写的作品是1964年英国另类历史片It Here的预告片,这部电影由英国青少年凯文·布朗洛(Kevin Brownlow)和安德鲁·莫洛(Andrew Mollo)用八年时间拼凑而成(两人后来都成为了历史学家)。这部电影的预告片在展览的背景下循环播放,就像纪录片一样。纳粹游行经过英国地标,配上令人难以忘怀的画外音:

除了这里发生的明显的历史重写,展出的大部分作品对具体的历史场景不那么感兴趣,更多的是更广泛的投机性小说和科幻小说可以成为应对政治动荡和迫害的工具。那些只希望重写历史的另类历史纯粹主义者可能会失望,但展览中一些最有力的作品是那些使用更一般的科幻比喻来应对生活在你无法醒来的噩梦中意味着什么的作品。

其中包括J·迈克尔·罗森布鲁姆(J.Michael Rosenblum)的“未来战争文摘”(Futurian War Digest),这是一本英国科幻杂志,二战期间出于良心拒服兵役,以太空冒险家、机器人爱情故事等为特色。博物馆墙上的文字解释说,警方在战争期间密切关注罗森布卢姆,担心他“发布煽动性材料,收集违禁性墨水和纸张”,但只要看看它简单但奇特的黑白插图,就会发现这只是战争中的一个创造性出口。

同时展出的还有赫尔曼·普尔·布朗特(Herman Poole Blount)的作品,他更为人所知的是爵士乐音乐家孙拉(Sun Ra),他是非洲未来主义的先驱之一。在20世纪30年代末,孙拉经历了一次改变生活的幻觉,他去了土星,遇到了外星人,并发现自己不是地球人,而实际上是外层空间的公民。拉创造了一个新的身份,这让他从社会的限制中解脱出来,或者正如展览的免费杂志所说:“作为一个星际参观者,孙拉没有受到种族暴力的影响-他是一个来自其他地方的人。”

即使是与科幻小说或另类历史没有明显视觉联系的图像也会引发对其他现实或可能性的质疑:胡玛·巴巴(Huma Bhabha)的“无题”(2010),一张显示沙漠景观上的污点和阴影的照片,让人联想到丢失、抹去和掩盖。

展览还展示了艺术家们承担的不同于常规的项目-最引人注目的是,漫威和华盛顿的漫画家杰克·柯比(Jack Kirby)饰演银河系的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走廊两旁是柯比为罗杰·泽尔兹奈(Roger Zelznay)的光之王(Lord Of Light)的未制作电影版本创作的一系列版画。柯比的巨型建筑色彩令人瞠目结舌,既有未来主义的感觉,又有古色古香的感觉,飞船着陆台由巨大的雕像支撑。虽然这部电影从未拍摄过,但柯比的照片有着强大的来世:它们被中央情报局用作假电影制作的一部分的故事板,这部电影是1979年伊朗人质危机期间解救美国大使馆成员的任务的封面故事。这次越狱是2012年电影“逃离德黑兰”的基础,这是一个罕见的时刻,另一段历史成为现实历史的一部分。

除了随附的杂志,展览没有目录,但在绘图中心之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找到作家们探索想象中的道路深处,对我们过去和现在的生活方式提出新的想法:拉维·蒂德哈尔(Lavie Tidhar)的“邪恶之地”,它设想了一个犹太复国主义的故乡在乌干达;以及K·切斯(K.Chess)的“从未生活过的著名人物”(Fame Men Who Never Living),它讲述了一个难民社区在一场大灾难后被迫从他们的维度逃到我们这里的故事,这两个故事都捕捉到了我们当下的不确定性和悲哀。我们在银幕上也看到了这一点:除了可能被搁置和备受嘲笑的南部邦联之外,昨天的新电影想象了一个披头士从未存在的宇宙。

“仿佛”中的工作提醒我们,无论是好是坏,我们的故事总是可以进行彻底的转变。看到另类历史和其他类型的科幻小说仍然可以为我们提供想象新的未来和新的过去的方式,即使是在最可怕的时刻,这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仿佛:从那时到现在的另类历史”将在绘图中心展出,展期至7月28日。